瓷器拍卖行情：只涨不跌成往事

    曾几何时，高歌猛进的文物艺术品市场上涨声如潮，只涨不跌成了艺术品投资的广告词，一个个投资神话在大众媒体渲染下飘进千家万户。
　　可惜，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梦想！
　　2010年后，在当代艺术的带领下，拍场上各个版块泡沫相继破灭，只涨不跌的神话和传说随风而逝。
　　中国市场春拍第一槌的香港苏富比，瓷杂板块较去年春拍的降幅近三分之一，超千万港币的瓷器仅七件。香港佳士得今年春拍千万元瓷器仅出现五件，北京拍场上仅两件。备受注目的苏富比玫茵堂藏瓷第五场，成交额继续下探。
　　在种种利好、回暖之说包裹下的今年春拍，市场的真实反映或许并不值得盲目乐观。即便是往年行情走势相对稳健的瓷器市场，表现也差强人意，回暖之说几成泡影。纽约、伦敦、香港、北京市场瓷器成交率、成交额持续走低，明清瓷器方面尤其突出。
　　纽约：高古瓷抢手
　　3月15日至23日的纽约亚洲艺术周，苏富比、佳士得、邦瀚斯、朵尔等拍卖行揭开年度中国艺术品首拍。陶瓷板块依然是市场的半壁江山，虽说中国书画板块略有亮点，但远未不及瓷器所占的市场份额。可以说，纽约市场中国艺术品交易主要是陶瓷和杂项工艺品的天下。
　　相较往年，陶瓷杂项的成交额、成交率平平。在业内人士看来，算是难能可贵——没有持续下滑已经不易。
　　陶瓷板块的热点在苏富比、佳士得拍场上。苏富比瓷杂专场拍卖收获2270万美元，高古瓷走销。估价20万至30万美元的北宋定窑刻莲花纹碗拍至222.50万美元，刷新定窑瓷器拍卖纪录，买家是伦敦古董商艾斯肯纳兹(Eskenazi)——此前的定窑瓷器纪录，由2002年10月香港佳士得拍得1239.41万港币的北宋定窑黑釉鹧鸪斑碗保持。北宋定窑宝相花纹碗拍至54.50万美元，南宋吉州剪纸双凤纹玳皮天目碗19.7万美元，宋钧窑天蓝釉紫斑碗18.5万美元。
　　佳士得则以清代瓷器见长，瓷杂专场成交率89%，成交额3825.3万美元。原为美国麻塞诸塞州的斯普林菲尔德博物馆收藏的清乾隆青花黄彩暗刻云龙戏珠纹鸠耳尊，高19.7厘米，估价30万至50万美元，拍至381.975万美元。
　　鉴古堂主藤文浩指出，“纽约每年三月中下旬的拍卖都是年度艺术品拍卖的序幕。今年人气还是相当火爆，纽约货源每次都有相当的新鲜度，让人感到耳目一新，业内人士对此比较有激情。货源提供者除业内人士外，还有很多是来自海外私人收藏品，不少是有数十年历史的老收藏，有的或许是因为家里换代，或许是继承遗产变现等原因，有原汁原味的感觉，所以受追捧的指数很高。高古瓷、黄花梨大案均拍出了高价。从几家公司的拍卖情况看，既便是明清时期的精器瓷器，市场上的数量也越来越少了，这也是今春尺寸不大、算不上高端精品的乾隆青花黄彩尊能拍到300多万美元的原因。”
　　伦敦：清瓷天下
　　5月14日至17日伦敦拍场上，佳士得、苏富比、邦瀚斯中国艺术品专场也是陶瓷杂项工艺品的天下，其中，清代瓷器占七成以上，高价成交品均为清代官窑制品。各公司的清代瓷器收藏专题表现不俗，苏富比“远东收藏御制清代瓷器及工艺品”专题12件拍品悉数拍出，清三代制品均以高出估价数倍的价格成交。
　　佳士得瓷杂专场300件欧洲藏家藏品拍出73%，成交额1187.515万英镑。大约烧制于清代乾嘉时期的一对粉彩描金玲珑塔，拍至118.18万英镑，其瓷器部门负责人马可·阿尔梅达认为，“其原型可能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塔’的明代南京大报恩寺的琉璃宝塔”。
　　苏富比瓷杂专场成交率64%，成交额1323.765万英镑。一对乾隆青花八吉祥纹双耳扁壶拍至237.85万英镑，清乾隆青花加彩凤凰富贵纹象耳方壶拍至60.25万英镑，清康熙珊瑚红地五彩九秋周庆纹碗44.65英镑。
　　邦瀚斯中国书画、陶瓷杂项工艺品成交额约1150万英镑，成交率73.6%。陶瓷板块中，乾隆瓷一枝独秀，高价成交品的数量不输苏富比、佳士得，青花缠枝双莲纹蒜头瓶拍得67.965万英镑，清乾隆青花缠枝双莲纹双象耳宝月瓶42.125万英镑。
　　值得关注的是，在德国斯图加特的纳高拍卖行，其中国陶瓷工艺品专拍也创下前所未有的佳绩，成交额2330万欧元。德国莱茵地区藏家收藏的高13.3厘米的清雍正斗彩岁寒三友壶估价80万欧元，拍至373万欧元，被一位中国藏家竞得——1984年，此壶在伦敦苏富比拍场上以4.5万马克成交。
　　东京：艺术市场的新秀
　　在一些日籍华人行家的操持下，东京市场的中国艺术品拍卖近年风生水起，吸引了不少行家、收藏者组团前往淘货。
　　5月初，东京拍场表现不错，日本美协拍卖株式会社的中国古董专场成交近九成，九州私人收藏的瓷器件件拍出，清康熙斗彩灵芝宝相花盘以1840万日元成交，清乾隆仿汝窑琮式瓶拍至1495万日元，清雍正青花釉里红灵芝仙鹿玉壶春瓶拍至1265万日元。
　　日本美协的实际操盘人藤文浩说，“东京市场正在成为一个新的亮点。以往日本市场不太欢迎拍卖，苏富比、佳士得都曾被拒之门外，但现在日本行家思想比较开放，拍卖业也有所发展，当前以美协、东京中央、童梦三家领军，地方上的各种小型交换交易会为支撑，吸引了北京、上海、浙江、福建、广东、大连、南昌等地，以及台湾、香港的淘宝大军前往，人数超过往年数倍。日本买家今春也开始参与竞争，比如九州私人收藏的这批瓷器就有日本买家竞争，但根本不是中国买家的对手。日本市场上的中国艺术品以高古瓷器、佛教艺术品、茶具、文玩为主，漆器较受台湾、香港买家的关注。”
　　藤文浩指出，虽然日本市场上中国艺术品为多为中档品，价格多在数十万到百万元人民币之间，价超500万元者较少，但销路非常好，甚至超过国内大拍的成交情况，结算速度也快。
　　香港：瓷器成交率下滑
　　香港是中国瓷器拍卖的重阵，每季上拍品的数量、成交价、成交额均稳坐头把交椅。今春，除苏富比、佳士香之外，中国嘉德等内地公司也在香港拍卖陶瓷杂项专场，成绩不俗，但相较去年春拍，价超千万元的瓷杂精品数量大幅减少。
　　率先开拍的苏富比，瓷杂部分成交额54204.11万港币，较去年春拍的77168.98万港币下降29.76%。七件瓷器成交价超过千万元。张永珍收藏的清康熙御制胭脂红地珐琅彩莲花图碗7400万港币成为季度最贵的瓷器，被古董商翟健民竞得。此碗1983年在香港苏富比十周年拍卖中以52.8万港币被张宗宪购得，1999年转手时，张永珍以1200万港币买到，此次拍至6500万港币落槌，也是历年成交价最高的康熙瓷。珐琅彩瓷创烧于康熙年间，传世康熙珐琅彩瓷数量稀少。
　　第五场玫茵堂藏瓷专拍，37件拍卖24件，成交率64.86%，成交额7767.75万港币，4件元代瓷器拍出2件，20件明代瓷器成交10件，颇受关注的明宣德红釉敞口盘仅拍至844万港币，13件清代瓷器成交12件。玫茵堂藏瓷在业界知名度高，因估价高，成交率徘徊在六七成，2011年春拍首场成交率70.13%，第二场78.05%，即便是在市场行情较差的去年，第三场也拍出75%，但去年秋拍第四场仅拍出60.78%。以这五场瓷器拍卖的情况看，成交率尚未恢复到2011年水平，今春较去年秋拍上升了4%，但成交额较去年秋拍(9480万港币)却下降了1700余万港币。可见，明清官窑瓷器整体行情仍在下滑。
　　明清高档瓷器精品近两年来价格下跌极为明显。今春香港市场成交价上千万者主要集中在苏富比拍场上。该公司瓷杂专场227件成交63%，成交额33502.63万港币，六件价超千万港币。直径19.2厘米的清雍正粉彩蟠桃献寿图圆盖盒拍至4380万港币；原为日本收藏家的明嘉靖五彩荷塘鱼藻纹罐拍至2588万港币；清雍正雪花蓝釉撇口瓶、清乾隆霁青地描金开光式题诗粉彩花卉图铺象首四方瓶均拍至2140万港币；明代15世纪初钧窑天蓝玫瑰紫釉棱口花盆拍至1684万港币；清乾隆孔雀蓝地粉彩描金折枝花卉图双耳瓶1144万港币易手。从此场的结果看，成交率并未出现明显上升，超千万港币拍出的明清官窑精品，其成交价与往年相比也没有明显上涨。
　　佳士得“陈玉阶珍藏”专场悉数拍出，且成交额高出估价四倍，显示市场对来源显赫的藏品一如既往地追逐。“益清阁中国瓷器珍藏”“中国宫廷御制艺术精品”及常规瓷杂专场连创佳绩。陈玉阶珍藏专场中三件瓷器成交价超千万港币：一对清乾隆紫地粉彩龙纹夔耳瓶拍至4355万港币，清乾隆青花莲纹梵文兽钮钟拍至1555万港币，清雍正窑变釉弦纹瓶拍至1023万港币。
　　佳士得瓷杂专场259件拍出61.39%，成交额30200.25万港币。瓷器板块乏善可称，仅两件成交价超过千万港币，创五年来季度拍卖千万元瓷器成交量新低。益清阁珍藏瓷器专场36件拍出75%，成交额4153.25万港币。欧洲私人珍藏御制掐丝珐琅器收获2651.75万港币。相较2011年春拍的成绩，瓷杂部分成交额下降4亿港币以上，降幅过半。仅两件瓷器成交价超过千万港币：高15.5厘米的清乾隆青花加洋彩榴开百子小梅瓶1443万港币，原为英国私人收藏；高45厘米的14-15世纪龙泉青釉带盖梅瓶1383万港币，来自香港徐氏艺术馆。另有三件高古瓷成交价超过百万港币：宋代建窑黑釉油滴盏、南宋吉州窑仿剔犀四叶开光如意云纹梅瓶均以195万港币拍出，宋代吉州窑黑釉木叶纹碗拍至135万港币。
　　在香港首拍瓷杂的中国嘉德，其瓷杂专场78件成交71.79%，成交额4232万港币。清雍正青花黄地缠枝花卉纹扁壶以621万港币折桂，清嘉庆绿地粉彩缠枝莲纹双如意耳瓶以414万港币拍出，清道光申锡制段泥汉砖文四方壶拍至126.5万港币。值得一提的是，12世纪高丽翡色青瓷五瓣花形盏托拍至517.5万港币，是近年来中国市场成交价最高的高丽青瓷。高丽时期(918-1392)青瓷受唐宋瓷器制作工艺影响而发展起来，是高丽时期继承和发展新罗时代陶瓷工艺生产的瓷器，创烧的“翡色青瓷”和“象嵌青瓷”具有鲜明的特征。高丽青瓷受浙江越窑影响很大，但是随着本土自然、文化环境的影响，渐渐出现高丽青瓷的特征，青瓷的釉和胎与越窑青瓷逐渐出现不同，器型、纹样也出现差别，变化最大的是出现了象嵌纹样装饰，这种青瓷象嵌是高丽陶工的独特发明，在世界陶瓷之林中独树一帜。近年来高丽青瓷渐受收藏者关注，今年3月19日纽约苏富比春拍中，数件高丽青瓷超出估价数倍成交：12世纪高丽青瓷刻莲纹花口盘估1万至1.5万美元，拍至5.625万美元；13世纪高丽青瓷象嵌菊纹杯、象嵌花卉蝴蝶纹瓦形盖盒皆拍至2.75万美元。
　　苏富比、佳士得的拍卖结果是，专场成交率均在63%，均低于2011年春拍6个百分点，表明买气没有得到有效恢复；在当前环境下，千万级已成为一道价格过栏，上行阻力很大，嘉靖五彩罐的成交价不高，钧窑花盆的价格较前两年也未见上涨；量稀的高古瓷有明显涨幅，但与明清瓷器相比差距依然巨大。
　　藤文浩认为，香港苏富比、佳士得比较注重拍品的来源，特别重视那些有名头的私人收藏系列，比如玫茵堂藏瓷、陈玉阶珍藏等等，以这样一些老收藏专场为主打。“香港苏富比每季拍卖走的都是高端线路，拍品价格定的高，每一次都让人觉得像是在走钢丝，但是它有自己独特的营销模式，高价位的拍品还真能卖出去，而中低价位的拍品流标率较高。行家在拍场里很少有出牌的机会，插不上手，就是一个观众而已。”“而佳士得的拍品定价相对考虑到市场因素，定的略低一些。”
　　北京：千万元瓷器屈指可数
　　尽管内地拍卖瓷器的公司比比皆是，然而，真正具有市场认可度的公司屈指可数，行家推崇的还是中国嘉德和北京翰海，偶有其他公司有突出表象，多为昙花一现。
　　20周岁的中国嘉德春拍声势浩大，瓷器家具工艺品部分总成交额5.3亿元，表现较佳的是宫廷专场收获1.62亿元。但本季仅一件瓷器成交价超过千万元——澳洲华人藏家旧藏的清乾隆青花粉彩缠枝花卉开光梅菊图御制诗文柿蒂耳瓶，高34.5厘米，2702.5万元。古瓷集萃专场188件拍出57.98%，近现代陶瓷专场130件拍出70.77%，熊康祥藏文人瓷画64件拍出48.44%，宝藏紫砂器65件拍出60%，宜陶古器遗珍专场97件拍出53.61%，近现代紫砂专场160件拍出78.75%。
　　北京翰海瓷器、紫砂部分成交额约1.8亿元，陶瓷板块一件价超千万元。古董珍玩专场482件拍出63.07%，成交额11739.2万元，清雍正青花淡描双勾竹纹梅瓶拍至1150万元。紫砂专场137件拍出91.24%，成交额4575.85万元。茶、茶香道具专场389件拍出45.76%，成交额1476.47万元。
　　个案：乾隆青花赏瓶的行情涨跌
　　中国市场瓷器的拍卖行情当前究竟怎样，与行情表面回暖的中国书画相比，瓷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阶段？
　　实际上，瓷器杂项工艺品的拍卖行情历来稳定。几年前，一场拍卖有一件瓷器价格卖到1000万元已是万众瞩目了，中国书画则会有好几个千万元拍品。器物行情和中国书画有差别，虽然收藏群体大，但能承受上千万元精品的买家少。
　　7月1日北京翰海总经理姚作岩接受本刊采访时指出，“今年春拍瓷器的行情普遍不佳，价格超过百万元，上行的压力就很大，买家的力量就不足了，成交价超过500万元的瓷器数量有限，到1000万元时，买家已经屈指可数。”因此，北京翰海今年春拍减少了估价在500万元以上瓷器的上拍量，不仅如此，“在拍品种类方面也作了缩减，比如漆器，往常常规上拍30件，后来增加到50件，量大了，市场就接受不了。市场有它自身的变化的发展规律，很多时候是非常难预测的，偶然性太大，比如去年瓷盘卖的特别好，瓷碗乏人问津，今年突然瓷碗受追捧，盘子又不好卖。据我观察，很多卖家拍卖前做了大量的功课，比我们从业者还要专业，非常精明。今年春拍的瓷杂专场从下午三点开拍，拍到晚上八九点，拍场上人气一直很旺。很多买家在现场等着拍到自己要买的拍品。”
　　姚作岩认为，通过清代乾隆时期青花赏瓶的价格走势，可以清晰看出当前瓷器拍卖的行情。
　　赏瓶创烧于清代雍正时期，高度多在36厘米、37厘米左右，《雍正记事杂录》中记载“雍正八年十月奉命再将赏用瓷瓶烧造些来”，有资料表明这种瓷器是雍正皇帝用来赏赐功臣所用，此后清代历朝一直延续烧制，以青花为主流，也有青花釉里红、单色釉、粉彩、色地描金、色地粉彩等品种。赏瓶瓶腹的主题纹饰通常以青花绘缠枝莲纹，寓意“清廉”，被誉为清代官窑瓷器中的代表品种。但是市场是雍正朝赏瓶极为少见，成交品中有款器仅数件而已。
　　据姚作岩介绍，上世纪90年代里，乾隆青花缠枝莲纹赏瓶的价格稳定在18万元左右，2003年“非典”后市场行情走高，赏瓶的价格涨到七八十万元，2010年后卖到百万元以上。2010年北京翰海春拍以179.2万元拍出一件乾隆青花赏瓶，同年秋拍时280万元拍出一件，即便拿这个价格与同期的中国书画相比，价格也太低了，没有任何可比性。2012年该公司春、秋拍卖中，各以345万元拍出一件。而到今年春拍，北京翰海上拍了两件，价格刚到184万元。当然，不是拍品的质量下降了，还是同样品质的赏瓶，市场上经济形势不好了，直接制约着价格上不去。
　　因此，姚作岩对今年的瓷器市场并不乐观。他认为，市场正处一个调整恢复期，不可能一下就变好了，恢复了，还需要一段时间逐渐调整。“参与拍卖的购买者群体并不大，还是那些人，一个圈子，只有这么大的购买力。因此，拍品的数量、质量也同样限制着这个市场的发展，数量不能无限放大放宽，不仅拍品如此，拍卖公司的数量也不能无限扩大。”
　　藤文浩则对明清官窑瓷器的未来市场还是充满信心，“虽然备受真伪鉴别的困扰，但是如果有比较好的出身、来源清晰、品相一流的货品，还是会拍出天价。”
　　慎对紫砂器价格上涨
　　瓷器价格上行压力明显，而紫砂器行情却飙升。如今，即便是近现代名家制品也动辄数百万元一件，像顾景舟等大师制品千万元不稀奇，今春内地拍场依然出现千万元的天价壶。北京保利春拍中，孙伯渊旧藏的清代陈曼青生铭、郭频迦书画石瓢壶拍至759万元，江寒汀旧藏民国三十七年顾景舟制、吴湖帆书画寒汀石瓢壶估价500万至800万元，竟然拍到了1495万元。
　　一件北宋定窑碗也不抵过20世纪一把紫砂壶的价？
　　更让人不解的是，当代紫砂制品价格一路狂涨，十数万元一把中青年制壶工艺师的紫砂壶在拍场上已成常态。这种现象是否真实？
　　多年前就有很多从业者爆出宜兴紫砂泥料缺乏，已成稀缺品云云，数年过去了，却不再有人重提此事。如今二级市场热拍，即便市场全面调整之时，所有紫砂名家的制品不见价格下滑，一级市场按职称定价的现象多年来未见改善，反有愈演愈烈之势，越来越看不懂。紫砂器究竟是馅饼还是陷阱？
　　行家建议，非专业人士购买紫砂过，最好还是请可信的专家把关。